宁秋砚问:“你和顾煜也要上岛来过年吗?”
“当然,这几年都是这样,快成习俗了。”陆千阙笑道,“过年就我们几个和岛上的人一起,年后还会有先生的一些朋友、故交上岛,每年过年岛上还是很热闹的。”
“好。”宁秋砚也期待着,“那到时候见。”
去年陆千阙送给宁秋砚的那只有两条长手臂的拥抱枕还在,当时宁秋砚没有准备,今年也给陆千阙和顾煜准备了礼物。趁有时间,他又去进行了一些采买,将东西都放进了行李箱中。
又过一日,宁秋砚拖着行李箱从家里离开,乘坐公交车来到终点站换乘大巴。
“是你啊。”
缘分奇妙,轮班的司机竟又是原先那位大叔,对方还记得他,问道:“又去回收海洋垃圾了?”
“是的。”宁秋砚对他微笑。
大巴沿着海岸线往前驶去,宁秋砚一路上的心情与以前类似,却又大不相同 。
重走着本来以为再也不会踏足的路线,令他仿佛回到了那个独自前往码头,最后却放弃了租赁船只去往渡岛的绝望夏日。
下车后踩过满是积雪、枯叶的路面,穿过树林,踏上了堆积就船只的海滩。
天空云朵低沉,海面没有风。
渡岛的白色大船静静地停留在岸边,没走几步,平叔就从船舱中走出,来到了甲板上。
宁秋砚远远地对平叔挥了挥手。
上船时平叔帮忙搬了行李箱,他常年卸货,力气很大,人看着仍然很精神,也一样不善言辞。但面对宁秋砚的笑脸,乌黑发亮的眼睛,在宁秋砚对他说“平叔,好久不见”的时候,他客气地点了点头,难得和颜悦色。
“好久不见。”平叔说,“进去吧,里面暖和点,马上开船了。”
“好。”宁秋砚钻进船舱里,来到以前常坐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