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还是白天。
宁秋砚有些疑惑,隐隐感到关珩好像有事要和自己说,可能是一些关于血监会的,也极有可能是离开溯京了。
思及此他一刻也不想再耽误,匆匆和荣奇打了招呼要走,却被荣奇叫住:“等等,你去哪儿?”
“去找我……朋友。”宁秋砚不知道怎么描述关珩和自己的关系,只能暂时用了这个词,“明天见。”
“找你朋友?”荣奇又问,“那你这几天住哪儿了?”
“和他在一起。”宁秋砚忙着离开,转过身倒着往走,差点撞上后面的行人。
荣奇几乎没见过他这么冒失的样子,站在台阶上喊:“谁啊?雾桐来的朋友?那个姓苏的?”
不是从雾桐来的。
是你上次问过的渡岛。
宁秋砚笑了下,眼睛闪闪发亮:“……不是!走了!”
他转回去大步往前,随后干脆跑起来,风风火火地跑出了小道。
宁秋砚扫了一辆单车,快速地骑回酒店。
在电梯上升的过程里他闪过许多想法,无论哪一种,都是想要创造再次有交集的机会。
他想询问关珩他能不能再去渡岛。
经过这一次他已经想明白了,他没办法就这样再次说再见。如果关珩不再需要他的血,那么他可以去做帮工,像关子明那样打理农场,也可以去帮白婆婆的忙,或者留在大宅里听康爷爷的安排,总之随便什么工作都可以,他勉强算是能吃苦。
反正大学的假期比较长,如果关珩答应,他每年都可以在渡岛待上两三个月的时间。
关珩会答应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