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锈迹斑斑的小门,他们来到了灯塔的最上方,倚着栏杆。
“关先生。”宁秋砚问,“您上次来看的日出……就是那幅画上的情景吗?”
关珩:“是。”
海风徐徐,宁秋砚瑟瑟发抖地抱着手臂:“是什么时候?”
两人并排而立。
黑暗中关珩说道:“你第一次上岛的时候。”
宁秋砚睫毛猛地一颤,他猜对了。
可是那并不意味着什么。
等待日出的时刻总是格外漫长,又格外短暂的,第一缕晨光的出现总让人捉摸不定。
片刻的安静后,宁秋砚又问:“那,上上次看日出呢?”
他是在想,关珩或许也曾遇到过其他“特殊”的血袋,在那一千多年里,一切都有可能发生。
关珩似乎回忆了很久:“不记得了,那时我应该还是人类。”
宁秋砚低头抓着栏杆,看着模糊的脚下。
关珩:“你笑什么?”
宁秋砚抬头看向关珩,笑容变大,眼神发亮:“我觉得很荣幸。”
关珩神色深了几分。
远处的天空开始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