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除了拼图什么也没有,空空如也。
关珩果然如康伯说的那样,腾了一个房间来给宁秋砚拼拼图。
宁秋砚头皮发麻。
关珩问:“下午玩得怎么样?”
宁秋砚盯着那堆碎片,没法硬着头皮说还可以,只能说:“不怎么样。”
亮堂的灯光下,关珩指尖的苍白一如他的肤色。
他捻起一片拼图,问:“以前玩过吗?”
宁秋砚摇摇头。
“这一套是我拼过的。”关珩说,“面积很大,拼的时候觉得痛苦,完成后你会发现你在享受这个过程。”
宁秋砚老实道:“那我可能不太不喜欢玩拼图……”
他一点也没觉得享受。
关珩并不在意这个回答。
他弯下身子,自然地席地而坐,这随性的举动在他身上一点也不违和。
示意宁秋砚也在一旁坐下后,关珩道:“这么多的图块,其实很培养一个人的耐性,拼的时候你可能什么也不会想。”
因为长得太高,所以即便是坐着,关珩也比宁秋砚要高上一些。
他垂眸看着宁秋砚,指出:“你的脑海里太乱,想的事情太多。”
房间里开了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