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舟还记得上次钟以骞说的刺耳的话,继续默不作声。即使上次钟以骞对他道歉了,但在他心里这件事和刺一样,拔不走过不去。
“沈哥?”钟以骞又唤了一声,企图引起沈行舟的注意。
沈行舟道:“不必了。”
他来德国一周,一个电话都没给家里回,他心里着急的要死,可钟以骞就跟看不见一样。上次说过那么过分的话,他怎么可能再带钟以骞回去看他爸。
他们什么关系都不是。
“沈哥,你是不是还怪我,因为上次的事。”钟以骞的声音带着委屈,“我知道上次是我不对,我和你道歉了,如果你还是不解气,你就打我,我绝对不还手。”
沈行舟并不想这么做,不至于。
“其实我这次来德国,特意来拜访了有名的医生。他说可以帮伯父看病。”
沈行舟道:“我爸上不了飞机。”
“所以我特意请医生去中国救治。”钟以骞说着,眼神就亮了起来,“他去中国看伯父的病,不需要伯父动,这样可以吗?”
沈行舟感叹于钟以骞的有本事,他不会拿他爸的性命开玩笑,从很小时候就发誓过,但凡一点儿希望他也要争取。所以他无法开口说不用了,即便那个人是钟以骞。
“可以。”沈行舟道。
“你放心,罗厄尔教授的费用全部由我来承担,这是我应该做的。如果伯父能够医治好,皆大欢喜。”钟以骞特别贴心的说着。
沈行舟没有回答,他知道自己付不起。
前阵子公司解散,赔付了一大笔款项,再加上他爸的医药费住院费,都是他在掏。这么多年的积蓄所剩无几。
“我会还你的。”沈行舟说道。
“别说,太客套了。我不想让你还我钱,如果非要还,就用这儿还。”钟以骞眼神下移,指向性特别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