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页

省农科院还算是个环境比较单纯的地方,都晓得这对师徒是首都院里的,落难了后还能来到他们这个地方,这背后的能量傻子都能看得出来。

于是,宁渝快就把手续办好。

“这是身份牌,这是工资条。”工作人员说道,然后露出些许歉意,继续说,“工资福利你们得降50,不过出差也是报销的,年底还有补贴,对了,你们有宿舍,宿舍有分。”

宁渝点点头表示理解。

这个项目虽然在屏北的虎山,但是时不时也要回到市里来做报告。

他想了想道:“我有妻子和儿女,咱们这里房子肯定是没有了,您看看能不能院里出面我出钱,在旁边给我们租个小单间?”

万一茗茗要来绵山,总不能和他住在宿舍里吧,宿舍中人多着呢,都是男生!

工作人员倒没有拒绝,他左看右看,低声道:“那什么,这位同志不瞒你说,我家就有两套房来着,你要是想租就租我家。你叫我小许就成了,而且房子在筒子楼里,在三楼。”

他父母和岳母岳父都分到了房,他妻子又是独生女,房子自然没有兄弟分。

岳父岳母住不惯筒子楼,退休后干脆回自己小院里了,那套房子就空了下来。

最近家属院有人因为这件事嘀咕,他正焦心着呢,总不能让院里再把房子收回去吧,没那个说法的!

但是人多嘴杂,流言猛于虎啊,东家一句西家一句,万一要是说着说着挑起好多人的不满怎么办?

这么一想干脆租出去算了,当然了,这时候不能说租出去,只说是“借住”。

而且这位宁同志明显是有项目要长期待在乡下的,这多合算啊。

宁渝也不管他心里想些什么,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愿意租给他,筒子楼也挺好的,反正一年都住不了三回。

于是两人没两下就说定了,看在同事的份上这位小许也没有坑宁渝,算是给了个非常优惠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