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彰彰在走出村小后就停止了哭声,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黑夜里的一切。她很少在晚上出门,对于外面夜晚的一切都十分新鲜。
小孩儿看着看着,就啊啊啊的也不晓得在说什么,然后咯咯笑起来,笑得直动身体。
乔茗茗颠了颠这胖娃娃:“傻大胆,你是真的一点都不怕啊。”
天这么黑,还笑得这么欢。
回家的路上,经过知青院,宁渝站在门口喊了声:“为家!”
衡衡奶声奶气地跟着喊:“为家!”
“嘿!”宁渝笑着捂住衡衡嘴巴,“不许没礼貌啊,我能叫为家你只能叫小舅。”
衡衡撅嘴:“小舅总喊我臭蛋!”
“为什么喊你臭蛋?”
“因为他前两天去村口玩儿的时候一屁股坐到牛粪上了呗。”乔为家清清爽爽的出来,脸上带着笑说道。
乔茗茗惊讶:“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儿!”
乔小弟:“因为他觉得丢人,非得让我带他来知青院洗一洗和换衣服。”
乔茗茗想起来了,两天前一整个下午衡衡都没回家。她还以为他玩得太嗨呢,原来是因为坐到牛粪了。
衡衡重重“哼”了一声,把手插着环抱在胸口,嘴巴撅得能挂油瓶:“舅舅你不道德,你都答应我说了不说,你还说!”
乔小弟跟在宁渝旁边,边走边道:“我答应你的是那天不说,我又没答应你今天不说。”
他这副无赖样耍的,真真令衡衡气得直呼呼喘气,然后还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