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就觉得钱是世界上最不重要的东西,谁也不知道明天还会不会到来,不如及时行乐,做最想做的事情。
这间小公寓,多亏了周老师的关系才找到,离学校很近,租金划算,性价比很高。
做旧的双人沙发上,傅晏辞靠在上面,他手长脚长,显得有些束缚。
时衾不理他,自顾自地收拾行李。
她深深地厌恶起自己,没有半点出息。
公寓许久没有人住过,到处都是灰,透着一股淡淡霉味。
时衾推开床头的木窗,窗外种了不知名的灌木,阳光洒在嫩绿色叶片上,仿佛岁月静好。
她盯着光影流动,回过神来,轻扯唇角,怎么可能静好,不过是短暂的错觉。
十一个小时的飞机,再从机场折腾到公寓,收拾到现在,时衾已经疲惫不堪,但像是怄气一般,不想当着傅晏辞的面休息。
傅晏辞的手撑着额角,默默注视她。
时衾越是想要在他面前证明自己的独立,就越是显得幼稚,被他一眼看穿。
他余光瞥一眼墙上挂钟。
从进到公寓里,时衾已经打扫了两个小时,细白的肌肤染上绯红,碎发沾着汗水贴在脸颊。
“衿衿。”
“休息一下。”他说。
男人的声音低缓徐徐,酥麻进了耳朵眼,一直酥进了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