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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格瞧着二姐儿道:“所以是三姐和四姐的亲事?”

二姐儿的心猛的一跳,脸色霎时白了。

玉格点点头,“看来我猜对了。”

“既然这是二姐的心事,那我就和二姐解释一下,三姐四姐的婚事,是因为我帮鄂尔泰鄂大人出了个主意,鄂大人大约觉得往后可能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所以想先施个恩在那儿。”

“施恩么,二姐也知道,以上对下的事情,人家难道还要费多大的心思来打听咱们家什么情况、需要什么?正好那一年是选秀之年,正好三姐和四姐的名字报了上去,又正好落了选,人家就随手指了两门亲事。”

“那些日子,我日日担心,鄂大人给三姐四姐指的人家会不会有什么不好,毕竟那时是咱们高嫁,人家愿意低娶,必然有低娶的缘故。”

玉格的笑容平常,二姐儿却听得瞧得心中酸涩,这些她从来不知道,也从来没有想过她说的这些。

那一年她才多大,才不过九岁,才九岁她就要操心担心那么多事。

二姐儿的眼泪滚滚落下,头一回不是为了自个儿的委屈,而是心疼那时的玉格。

“就这样,”玉格笑着摊了摊手,“我也不知二姐竟然从那时就存了心结,二姐要是当时就直说了,我给二姐解释了也就是了,倒不想竟让二姐惦念了这么些年。”

二姐儿抖着唇,又羞又愧,泪如雨下。

玉格瞧着她的脸色,接着道:“这人存了心事,再看别的事儿就容易看偏,二姐这心结这么些年下来,大约也不止那一件了,我也不知我猜得对不对,我就一件一件往下说吧,但愿从今往后,二姐能稍微放开些心肠。”

玉格移开视线,目光落到灶房门外的水井边上。

她不是真正的小孩,所以还记得小时候的事,记得二姐儿小时候是怎么如珠如宝的待她对她护着她。

六七岁的二姐儿日日不错目的看着她,喂她吃饭,帮她洗衣裳,七八岁的二姐儿跟在她身后护着她学走路,有一回她在院子里没站稳,差点磕到井沿上,二姐儿整个人扑到她前头以身做肉垫,差点儿没跌到水井里去。

呼,玉格轻轻呼了口气,原本的怒意化作一团不可名状的复杂情绪,盘旋在胸,堵塞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