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儿缓缓的摇了摇头,咬着唇迟疑了一会儿,才小声问道:“方才,那马上的贵人是不是看你了?你做什么了?”
玉格笑道:“二姐看错了吧,贵人看我做什么?这一处这么多人,可能只是碰巧看向了我这一面。”
二姐儿半信半疑。
六姐儿带着艳羡的笃定道:“怎么可能看咱们?他们坐在大马上,那样威风气派,帽子上镶着玉,衣裳都好似发着光,再看咱们。”
六姐儿扯了扯自个儿身上灰扑扑、分不出男女款的旧棉衣,道:“咱们这样穿着打扮的,这街上能找出百八十个!”
玉格被她逗笑了,二姐儿在玉格的笑声中慢慢放松下来。
六姐儿因对方的富贵大受震撼,这会儿倾诉欲极强,叽叽喳喳不停的说着那三人的穿的戴的,从黑绒暖帽上的帽珠,到辫子的坠脚儿,到手上的玉扳指,就是鞋面儿上的绣样,也被她狠狠赞叹羡慕了一番。
“那得是金线绣的吧?我还没瞧见过金子呢。”
六姐儿说着又失落起来,“我瞧都没瞧见过的宝贝,人家穿在脚丫子上!”
玉格看向她,笑道:“那你是鞋上多几朵花儿开心,还是吃冰糖葫芦高兴?”
“当然是吃糖葫芦!”六姐儿脆声回道。
多几朵花儿,又不能更暖和,大冬日里,雪里多走几趟就脏污得瞧不出模样了。
玉格笑着点头,“那咱们去买糖葫芦。”
六姐儿神色欢喜起来。
二姐儿小声的不赞同道:“玉格儿,这也太铺张浪费了。”
两文钱,都能买一个鸡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