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匍匐跪着，脑袋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柏弄站的笔直，哪怕是挂着人形挂件也丝毫没有乱了形象。饿死鬼那张血盆大口都在哆嗦。

“弄爷饶命，我们只是饿的不行了，想念人间的美食。”

储亦年听他说完就不高兴了，凑到柏弄的耳边告状，“他们不是想念美食，是想吃我。”

柏弄：“说真话。”他发怒的样子储亦年还是第一次见，柏弄发怒的时候，语气会不自觉的严肃，眉眼更是冷冽。

就连他看着都有几分畏惧，可是他没动，他知道柏弄的威严永远不会用到他的身上。

“有鬼差说，恶鬼想要投胎的话就去阳间找到一个极阴之人吃掉，那个人的魂魄还少一魄，吃掉后就可以除去自己身上的所有罪孽，躲过轮回司的调查。”

“哪个鬼差？”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又低下了头。

“瞒报的话，我让你们原地灰飞烟灭。”柏弄是真的生气，什么叫吃了储亦年？背着他搞事的鬼差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是白无常。”其中一个抖着肩膀，“他在鬼界荒野到处宣传，所以我们才有这个胆子。”

白无常？柏弄觉得实在是不正常，白无常确实是知道事件始末的，但是他怎么可能有这个胆子呢？柏弄觉得一定是有鬼装作了白无常搞事。

“我会查清楚，但是你们自己去找黑无常领罚。”柏弄没有在储亦年的面前杀生，又或许是刚亲眼见到了灰飞烟灭的场面。

他现在实在是不想再看见了。

储亦年不清楚这些事情，就索性将所有的注意力都用到了柏弄的身上，他的脖子上都是被自己搞出来的印记，但是看上去印记淡了不少。

“有没有吓到你？”柏弄突然转身，眼前的两位鬼魂已经不见了，冯天大概是带着鬼魂走的，这会儿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