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喝完牛奶后,宋允的脑袋昏沉,牛奶里的安眠药很快便起了作用。

沈褚弦守在他的床边摸他,从毛茸茸的睫毛摸到他刚才吻过如同留下印记的唇瓣,内心是如同潮水一般的汹涌。

宋允的脸埋在了蓬松的鹅绒被里,额角上微微冒出冷汗,应该是做了噩梦吧。

“可不可以……不要杀掉我,我乖乖…乖乖。……”

“爸爸,别送走我好不好……”

“妈妈,救救我,我好疼,呜……”

“一个人,好害怕。”

他的脚也缩起来,紧紧拉着被子。

喃喃自语,噩梦如灯。

沈褚弦用自己的指关节蹭了蹭他柔软的脸颊,柔声低语:“小可怜,让人心疼的么。”

第5章 腰软人也软

今夜会有很大的暴雨,电闪雷鸣之际,沈褚弦将窗户关上,也把窗口叮当作响的风铃拿下来。

他踏出房间,打了个电话让集团的人来处理尸体,冒雨而来的几个保镖看见花园里的尸体时,还是愣了一下。

“魏总他…”

沈褚弦淡淡的说:“这是一场意外。”

“三楼坠亡,知道怎么说吧。”他撑着一把黑伞,站在雨中看着被雨淋透的尸体。

丑陋肥腻的男人瞪着大大的眼睛死不瞑目,他刚才太过用力,以至于眼珠都有一些凸起,血水流进了土壤里,混着泥。

“明白,沈哥,那集团那边明天的会…需不需要?”保镖阿亮张罗着人,叫人将尸体抬走,过来问道。

“去办手续,宋允和他是合法伴侣,理应继承所有遗产,会议我会亲自主持,那群老古董应该也不敢说什么东西。”

阿亮连忙点头,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明白。”

“对了,火化以后直接扬了,随便找块墓地做做样子得了。”沈褚弦皱眉,都不愿意多看这块死尸多久。

从庄园外停着的一辆加长林肯下又下来了来几个人当帮手,魏远从三楼被他扔下来,抬头看去,三楼卧室的落地窗,雪白的窗帘还在在里面飘荡。

一直到阿亮处理完魏远的尸体,他仍然站在原地没有动:“后天再发丧贴。”

手里拿着一束玫瑰,沾了血,是三楼他的新婚房间花瓶里的,沈褚弦走进花园里,将玫瑰扔在了他刚才从三楼摔下来躺着的地方。

目光沉沉,随后轻笑一声:“魏总,走好。”

在潮湿的雨夜当中,他点燃火机,烧着了香烟,一瞬间的火光雯然又暗淡下去,深吸了一口尼古丁的瘾。

烟雾随着雨夜不见:“魏氏我会帮你打点好,哦对,还有宋允,我也会帮忙,你放心走吧。”

他忍不住笑,最后用皮鞋将玫瑰花踩碎到泥土当中,扔下黑伞,上了楼。

*

沈褚弦的父亲沈南昌当初就是魏远手下的一个财务部门经理,跟着他将魏氏壮大,是元老级别的人物,后来魏远因为“合法避税”被查,当时魏氏正处于上升阶段,即将上市,沈南昌被污蔑贪污被判无期徒刑。

魏远避免落人口实,收养了沈褚弦。

魏远又用沈褚弦做威胁,将企业所有的贪污受贿全部算在了沈父身上,逼迫他在狱中自尽,母亲也在以后被这个男人羞辱至死。

沈褚弦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认真潜伏,做好了魏远身边的忠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