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看就不给看,不就是香囊么,我贺大公子一出去,保准收他十个八个回来。”
等朱温文转身后,贺启面上的笑容才沉下去。
看到那个严字,他的第一想法就是当朝宰相,严文华,京中只有他一家姓严。
看来章墨远说的是真的。
接下来的半个月,章墨远遇到了几次夜袭,但都有惊无险。
他和朱温文本就关系一般,再加上章墨远极其谨慎,朱温文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对他下手。
会试平稳度过。
半个月后放榜,章墨远毫无意外地中了会元,蒋天纵依旧倒数,但好歹是榜上有名。
贺启没中,不过这一结果也在他自己的预料之中。
朱温文也没中。
这却是有些意外了,毕竟他平日里的功课一直比蒋天纵要强。
结果出来后,贺启收拾东西打算回家去,举人也是有做官资格的,说不定他很快就会被分到某个县去当县令,所以他想抓紧时间回去一趟。
“朱兄,你好久没回家了,要不要同我一块儿走?”
其实之前的事贺启心里是有些小芥蒂的,但现在考试都结束了,小芥蒂也就丢到一边去了。
朱温文摇头,“我还有些事要做。”
贺启笑得意味深长,“什么事啊,是不是送香囊给你的小姐?”
朱温文没回答。
贺启正了正色,严肃道:“朱兄,我知道这话不该我说,但……”
他叹了口气,继续道:“你常年在书院里读书,家中的妻子替你照顾爹娘,还生了孩子,做人还是要讲些良心。”
其实这些事贺启过去也没有想过,但因为章墨远和林言,他看到了一对夫妻相知相伴,心里很是触动。
朱温文脸色有些难看,“贺兄,这是我自己的事。”
贺启点点头,“我言尽于此。”
他走后朱温文又坐了一会儿,他知道章墨远看不上自己,但他很羡慕他。
他也想娶一个林言那样的妻子。
朱温文把那只粉色的香囊放在掌心,虽然对方只是严文华最不受宠的庶女,在家里没什么地位,也不懂做生意,但和他家里那个只会对着黄土刨食的妻子比,已经是天上的仙女了。
虽然他没有把严文华交代的事情办妥,但他和小姐已经互送过定情信物,想必他不会反对这门亲事。
朱温文信心满满地带着香囊出去了。
距离最后的殿试还剩五日。
蒋天纵打听了不少消息回来,见章墨远还在淡定地看书,他急了,“墨远,你怎么还在读书?你没听贺兄说么,朱兄他那个香囊上的字就是严,所以想要对付你的人,很可能就是严宰相啊。”
章墨远不为所动,继续看。
蒋天纵一把把他手里的书抽走,“快别看了。”
章墨远无奈道:“你说的我早就知道了,我还知道,上回那个折扇公子身后的人就是严文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