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他们不是凡人了，不该问的不多问，能老友团聚就是幸事。

冯小豆重操旧业。

他却没着急去街上摆摊，而是拿着自己的家伙事儿来到了善堂。

一脚踏进来的时候，神色有些恍惚了。

还记得他和满月临第一次见面，也是背着家伙事儿来到的满家大宅，不过那时候是鬼气森森，现在却充满了笑声，孩子的声音。

给孩子们修鞋。

别看二十多年没干了，第一双鞋子有些扭曲，第二双鞋就修的非常好了。

越干越顺手，越干越找到了感觉。

孩子多，这善堂从襁褓婴儿到参加科考的孩子，大大小小四十个，还有十几个无家可归的姑娘。

无家可归的姑娘可以做点绣活拿出去卖掉，这些孩子们也都懂事儿，种菜种瓜也能换些钱的。

冯小豆从早忙到晚，满月临左等也不回家右等也没人影，干脆到善堂来接冯小豆。

最后一双小鞋子修补好了，不在善堂吃饭了。

满月临背起家伙式儿，一手拿着小马扎，腾出一只手来还拉着冯小豆，慢悠悠的往家走。

在街角买了蚕豆，又给老秦头打了酒，溜达着闲聊着，说着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冯小豆说，我当时都要吓尿炕了！睡觉就梦到你，没脑袋，腔子往外喷血。惊醒后换个姿势再睡，你又来！做梦还是连续的。

满月临说，我那时候就盼着天黑，天黑了你睡了我就去梦里找你了。

冯小豆说，半夜的时候我睡醒了，看着你，总觉得有点不真实的感觉。还以为我做梦呢，一琢磨每次梦到你都是那个样子的，那我就相信这是真的了。

满月临说，半夜就醒了？怎么睡不着了？睡不着你干嘛不把我喊起来？

喊你干嘛！一块坐在床上忆往昔啊。

怎么会呢？大半夜的不睡觉做点两口子该干的事儿啊。咱们儿子这么大了是吧，咱们俩也该给他生个弟弟妹妹了。

冯小豆惨叫着啊啊啊的跑回家去！

别看满月临平时活的那是怡然自得道骨仙风，关起门来也是个媳妇儿奴。

给媳妇儿洗脚啦，洗完脚上床给媳妇儿捏后背按肩膀啦，伺候的那叫一个周全。

不过伺候着，趁着冯小豆酥软的时候就乘虚而入了。从亵衣下摆伸进去，上下一块摸。

不管冯小豆说明天我要摆摊！

还是把冯小豆里里外外的吃个遍。

本来是想第二天摆摊的。但是满月临那不知疲倦的腰总能把冯小豆折腾的要散架了。在床上趴了一天，这才觉得屁股不疼了。

第三天早上送走了呱呱去上学，老秦头也去城隍庙了，满月临就陪着冯小豆去街角摆摊了。

冯皮匠的招牌往这一立，冯小豆就开始工作了。

一开始没客人。

冯小豆坐在马扎上，左看右看，希望来个客人给他开开张。

但他是生面孔，都没人多问一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