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傅凛绪慌忙的走近秋楚言,可他的目光却被桌上的画像吸引了去。
“这画不是我画的吗?”
“凛绪,你听我说。”
“楚言。”傅凛绪打断了秋楚言,“你先听我说,好吗?”
秋楚言心想,傅凛绪定是生气了。
不经人家同意便看人家的画作,换谁谁都会不开心的。
可傅凛绪却后退一步,屈身拱手道:“未经你同意便画了你,是我不好。你若生气,只管打我骂我便是。”
嗯???
秋楚言眨眨眼,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楚言,我只是想将你在我脑海中美好的模样画下来,我并非那种登徒浪子,你千万不要误会了我。”網
“误会?你画这幅画,就没有别的意思吗?”
“有。这幅画是我们在除夜相遇时,我看到的你的样子,那时你明媚可爱,善良单纯。可后来你经历了种种,让你开始变得担惊受怕。所以从我们住进鸿洛居的第一日起,我便画下了这幅画告诫自己,一定要让你重展笑颜。”
傅凛绪说到这儿,懊恼的低下了头。
“其实这幅画我画过两次,第一幅被雨浸湿了,我才画下了这一幅。”
秋楚言有些感动,却也有些失落。
“原来这幅画是这样来的,而非是你的心上人。”
傅凛绪一愣。
“你说什么?”
“没什么。”秋楚言勉强挤出来一个笑容,“我很感谢你对我这么好,与你相处的这段时间,我确实忘记了那些不好的事情。我悄悄拿了你的画,真的很抱歉。我,先去准备午膳了。”
秋楚言慌忙走开。
她不想傅凛绪看见她难过的样子。
只有尽快逃离,她才能呼吸。
“且慢!”
傅凛绪喊住了秋楚言。
“楚言,我想带你去看看我所有的丹青,你可愿意?”
秋楚言愣了一会儿,才慢慢转过了身子。
傅凛绪带着秋楚言来到了他居住的西厢房。
门还未开,秋楚言便在距离西厢房两米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
“若你怕我轻薄于你,站在门外便是。”
傅凛绪说罢推门而入。
秋楚言站在门外,静静看着傅凛绪朝床榻走去。
他在一根梁下站定,身前是一根悬吊下来的细绳。
“楚言,你看。”
只见他伸手拉动了那根细绳,梁上包裹着的竹帘竟然迅速翻卷。
顷刻之间,竹帘全部垂落。
秋楚言不可置信的看着竹帘上排列整齐的丹青。
足足二十一幅她的画像。
全部笑靥如花
,明媚灿烂。
她微红着眼眶,举步走了进去。
她看着这一幅幅画像,震惊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傅凛绪放下了握着细绳的手,道:“这里的每一幅画,都是我在每一次见到你的笑容后画下来的。”
“二十一幅,便是二十一次笑容。这些笑容对我而言,是最珍贵的东西。”
秋楚言的喉咙发紧,哽咽地说道:“为什么?”
傅凛绪缓缓走到了她的面前,保持着不会让她紧张的距离,温柔的笑道:
“因为,我喜欢看你笑,我喜欢你无忧无虑的样子……我喜欢你。”
喜!欢!你!
这三个字仿佛一道巨大的闪电直击秋楚言的心。
“你,你说什么?”
“我喜欢你,秋楚言。”
傅凛绪毫不犹豫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