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禧谙看着湛墨北支支吾吾的样子就知道他是在说谎。
“行了,你拿回去吧,来之前星澜送了我一瓶无伤粉,这瓶你留着用吧。”
高禧谙将那瓶无伤粉放在了湛墨北的面前。
湛墨北瘪了瘪嘴,“我既送
出去了,哪有要回来的道理。”
他伸出手又把药推到了高禧谙的面前。
“那属下就在此谢过湛校尉了。不过,湛校尉特意来给我送药,是关心我吗?”
湛墨北一愣,来之前根本没盘算好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才没那么无聊,你有这胡思乱想的闲工夫,还是好好琢磨一下明日的训练吧。”
湛墨北站起身落荒而逃。
走出营帐才松了口气。
“都有小白脸儿了,还尽说这些个没用的话。”
湛墨北像个怨妇似的嘟嘟囔囔了一路。網
而他们的对话全都被捂着屁股偷听墙角的毕宽听了个正着。
“原来湛墨北早就和高溪那个小白脸儿认识了,哼,好你个湛墨北,这次我定要让你身败名裂!”
近日,湛墨北和高溪的传闻在军中盛传。
大家纷纷猜测着湛墨北和高溪之间的关系。
有人说湛墨北就是高溪的表哥,也有人说两人之间是龙阳之好。
众说纷纭,但也不过都是猜测罢了。
高禧谙的营帐本就离那些新兵的营帐远,相处不多关系自然也就一般。
再加上之前用饭的时候高禧谙被两个不长眼的新兵企图揩油,后来湛墨北索性就让高禧谙和他一同在他的军帐里用饭了。
从那以后,大家就更确定湛墨北和高溪的关系不简单。
这日,新兵们在老兵们用饭过后身体疲惫的走到了用饭的棚子下。
棚子下搭着几张老长的桌椅板凳,众人随意落座。
“欸,你们说湛校尉那么好的家世,怎么就偏偏喜欢男人呢?”
“这谁说得准啊,不过那个高溪啊,长得确实有几分姿色。到底是湛校尉福气好啊,在军营里还能享受温香软玉。”
“什么温香软玉啊,男人的身子怎么跟女人的身子比。”
“就是,湛校尉和高溪脱了衣服不都长得一模一样嘛,顶多是高溪的身子白些软些罢了。”
“哈哈哈,听你这话的意思,怕不是想瞧瞧高溪脱了衣服的样子吧。”
众人嘴里说着下流的话,脑子里脑补着高溪脱掉衣服的样子。
一旁沉默不语的毕宽微微勾起了唇角。
突然,一声高亢的喝止声打断了众人的调笑声。
“你们在胡言乱语什么!”
易臻愠怒着朝众人走来。
“都给我站起来!”
这些新兵来了这几日,大抵也清楚湛墨北和易臻之间的关系。
他们畏畏缩缩的站了起来,内心慌得厉害。
“湛校尉岂是你们能随便议论的,我看这饭也是不必吃了,都去给我到练场上跑圈去!”
众人心中颇有不满,但也只能乖乖去练场上。
易臻怒视着众人离去的身影,心里不由得担心起了湛墨北。
这话要是让他听见了,恐怕他能把这些新兵活活练废。
只是扬汤止沸,流言还是会越穿越离谱。
想到这儿,易臻拔腿往湛墨北的军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