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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深头一回被陆不诗拒绝,也愣了下,盯着陆不诗看了一会儿,突然恼羞成怒,“随便你!”

陆不诗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男人,又气急败坏离开,二仗摸不着头脑,她沿着这条路走下去,漫无目的走到了天黑,也没找着火车站。

天已经黑了,这时候的日子正好是深秋,路上飘着零星的枯叶,边儿上摆摊的都很少,但是摆摊的虽然少,香气实在诱人,陆不诗感到自己非常需要能量,但是同时她也清楚,她没有钱去换,陆不诗做贼似的前后看了两眼,心里惋惜一下,感叹时运不济,这条街居然没有垃圾桶。

不然还能在里头找点儿吃的。

陆不诗太饿了,饿的胃都在抽筋,反胃和呕吐的感觉一阵一阵往上翻。

她看见旁边的摊子上没人,桌子上确有一些剩菜剩饭,陆不诗打起了这些饭菜的主意。

她的确是不懂这个文明的规矩,也不懂什么叫做丢人,什么叫做可怜,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饿了就要吃饭,困了就要睡觉。

就像她现在这样做的,如果实在需要钱,她也许会去要饭,会去抢劫,她会使用的关于陆不诗的神经元系统有限,不懂复杂的人际关系分析,也可惜它得到了一个这么个躯壳,莫名的背负了陆不诗强加给它的感情。

陆不诗端起别人吃了一半的面条,夹了一筷子,也不嫌脏,就要往嘴里送。

她惨兮兮的,可怜兮兮的,配上她这张脸,和周围寒风萧瑟的背景,还有此女人自带的苦情身世,一直跟着她身后的段易突然走出来,这是他第二次管闲事。

段易实际上有点不放心这个神经兮兮的陆不诗,之前没接触过,对此人不甚了解,但他身边混着的一帮太子爷,不乏对陆不诗这张脸感兴趣的,提起来都说陆不诗这女人不识好歹,清高的要命,是朵带刺的花,扎人手心能扎出血那种,只对叶深收起全身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