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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夜深人静,也许是苏培盛心疼主子爷,他到底没忍住自己那张破嘴回了几句。

“爷,宋主子心里肯定是有您的,只是自打入府开始,倒是受了不少委屈,奴才瞧着,宋主子这倒是”学您呢,可话不能这么说,苏培盛舌尖儿一顿,“想换个法子,贤惠些伺候着,许是能叫您心里也踏实些。”

苏培盛说完,就恨不能给自己一个嘴巴,其实四爷未必见得就想叫他回答了,只不过是叫他立在这儿,当个木头桩子,也算是跟谁说说话。

等了半天见四爷还是没说话,苏培盛忐忑的心才放下去一些。

想必四爷是睡着了,他端着手里的烛火,慢慢退了出去。

其实四爷只是睁着眼睛盯着帐子发呆呢,苏培盛的话他听进去了,隐约间倒是自觉明白了一点。

可喝多了酒,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他怎么都想不通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苏培盛伺候着四爷起身,见他面色还算是淡然,这才把提着的心彻底放了下去。

结果他刚把厚厚的毡帽给四爷戴上,就听见四爷不冷不热地问道“妄议主子,是什么罪过”

苏培盛“”

“回爷的话,打打二十板子。”苏培盛干巴巴地硬着头皮回道。

“嗯,下朝回来后,自个儿去领吧。”四爷跨出门前吩咐道。

苏培盛苦着脸“喳”

这在宫门口等着还有路上来回的两个多时辰,可叫苏培盛煎熬坏了。直到挨完了板子,踏踏实实趴在床上,他这才放松下来。

“师父,爷叫奴才给您带个话儿。”苏宝生一边给苏培盛屁股上涂药,一边学着四爷的语气,“叫

他好好躺着,一年到头也没几天歇着的,养不好以后就不用伺候了。”

“这可是爷的原话,可不是我瞎说的。”苏宝生说完后赶紧小心翼翼去看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