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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琉璃笑吟吟看过来,脸上不见变化,可眼神却冷了几分,她仔细瞧着钮祜禄氏这番做派,包括后头丫头手里端着的布老虎都没落下,心里讥硝越发浓重。

按理儿说,她前几日那荒唐的想法是不该, 即便是重生,也该是钮祜禄氏重生更合理些。

平日里四爷去扶香院不算多,钮祜禄氏每次请安也都安分低调的紧,叫人不自觉就忽视了去。

可人总是有一定惯性存在的,一个人按一种方式生活多年,即便换了个身子,也总会有些小习惯改不了。

宋琉璃已经不止一次发现,这钮祜禄氏不管是笑的方式,还是走路的样子,甚至有些时候表示诧异或顺从的时候,总有些福晋的影子。

她以前一直以为钮祜禄氏这是要碰福晋的臭脚,毕竟历史上她能成为老佛爷,就是凭着她年复一年的会苟,不止会苟,还会逢迎。

史书或者野史中或多或少都有描述过这位老佛爷年轻时如何恭谨温顺,知书达理,换成人话就是马屁段位很高。

可现在的钮祜禄氏总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上位者的居高临下,她以为自己掩藏的很好,若是不知后事便罢了,像宋琉璃这样的选手,早就感觉有些不大对劲。

“听说钮祜禄妹妹在扶香院设了佛台这般虔诚,想

必福晋姐姐心里会更安慰些,倒是衬得咱们心不诚了。”宋琉璃故意笑着道。

钮祜禄氏低着头一丝破绽都不露,只更谦卑了些,显得人有些嗫嚅“婢妾本就信佛这都是婢妾该做的。”

“妹妹还是慎言才是,信佛是好事儿,可该不该的,只有福晋主子说了算。”宋琉璃唇角笑容一收,话说得更冷淡了几分。

钮祜禄氏捏着帕子的手一紧,重新蹲跪下来“是,侧福晋教训的是,婢妾记下了。”

她心头稍有些紧张,可随即又顺势讨饶,不管这宋氏有何奇遇,她绝对想不到自己是谁这里可是正院,乌拉那拉氏不可能由着宋氏张扬跋扈。

她想得确实不错,宋琉璃没想到她还顺势婊上了,她唇角略勾了勾,只叫她起来,没打算多说什么。

现在的福晋比以前可怕多了,她没有想引起福晋忌惮的意思,更何况这个钮祜禄氏身份如此诡异,也并不好对付,她也不是想从嘴上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