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惟刚推完一个公式,“比武吗?你们能不能正经文雅点。”
“好,”林艺坦白直接,“翁老师说你来开场。行不行?”
卫惟头都不抬,“行”
翁老师原是育才的艺术团负责人,现在调到高中部负责庆典,肯定还是先找原来育才的人。
卫惟没考虑这么多,她在考虑她和应仰。
她看得出来,应仰心情还是不好。
下了课,卫惟自己去了学校超市买水。
应仰正和人在球场上打球,她过去看了一会儿,应仰下场冲她走过来。
先给他一瓶水,再拿纸给他擦汗,应仰喝着水看她,也不躲闪,就任她随便给他擦。
应仰喝完水拧上瓶盖问她,“今天怎么这么贤惠?”
卫惟把用过的纸收起来,给他整歪了的衣服,“我哪天不贤惠?”又稍微偏偏头,“你自己瞧瞧有多少人是来看你的,我可不是要贤惠点,以防你被别人拐走。”
“酸。”应仰笑了一声,揉一把她的头发,走到她另一边给她挡太阳,本意是陪她回班。
“仰哥,”卫惟叫他,“不想回班,想看你打球。”
一个称呼就让人心潮澎湃,应仰的眼睛跟着都亮了一下。
“不上课了?”
如果没记错,下节课是生物。卫惟总被生物老师抓着不放。
“不上了。”卫惟冲他笑,“怕什么,有你在,生物老师又不能把我怎么样。”
——
阳光明媚,天气晴朗,在场下看打球或是看男生的人都因为碍于上课纷纷回班。
场上打球的一堆人是专业逃课分子,毫不避讳,也不管有没有人,只顺着自己心意打球。
场下只剩一个卫惟,她坐在看台上晃着腿,眼里只有白色六号少年。
她帮他重振旗鼓,她为他摇旗呐喊。如果他是鹰,那她就为他开一片天,如果他是马,她也愿意为他造草原。
场上球赛精彩,应仰上步扣篮。
卫惟站在看台上为他加油,把周围的人都忽略,她只看见他,卫惟冲他大声喊,“仰哥最棒!我喜欢你!”
“应仰!我要疼你一辈子!”
他们说我太顾忌纪律,说我受到的限制太多,说我谈恋爱都要偷偷摸摸。从前有人说我倒贴,现在有人为你不值。那我就告诉他们,你应仰是我的宝贝。
我既然敢做,就敢说出来。
我的应仰是能见光的应仰。
看台和球场有些距离,场上的人都看向应仰。应仰松开抓着篮筐的手跳下来,自己发自内心笑了一声,没人看见他眼里的亮晶晶。
校园广播响起,卫惟看着他笑,她让林艺给广播站点了歌。
“推开窗看天边白色的鸟 想起你薄荷味的笑 那时你在操场上奔跑 大声喊 我爱你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