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惟看着他笑出来,应仰拿笔敲敲她的脑袋。
“你再写错了,我可不陪你抄卷子。你要是非得写错,你就写别人的,让别人和你抄。”
“我可不会让别人和我抄。”卫惟回他,还小声嘟囔着,“别人有什么意思。”
“进去吧。”应仰说,还不忘了晃晃手里的笔,“征用了。”
这次考试打乱了顺序,他们不在一个考场。
“哎,”卫惟叫住他,“等等。你没带别的东西吗?”
两个人在人来来往往的走廊上贴着墙站,卫惟拉开笔袋,从里面翻出来一只涂卡笔塞给他,又把自己的橡皮掰成两半,拿一半递给他。
“一支笔可不够用的。”卫惟说。
应仰觉得有些好笑,他就是没事来走个过场,卷子做不做都不一定。
卫惟知道他的心思,她把那半块橡皮也塞他手里,说,“万一你觉得无聊,想做卷子了呢。有备无患啊。”
说话间,走廊上的人已经没几个了,考场里老师的催促声响起来。卫惟转头去看,又回过头来去看应仰,她自己都觉得倒像是有几分依依不舍的情意。
“你也走吧。”卫惟终于明白状况,“快开始了。”
两个人各往各的地方去,卫惟进了考场又回头看了一眼应仰的背影。
讲真的,每次两个人短暂的交流后她都感觉像是分离一样,因为根本不知道下次的应仰是什么样的。
育津人才辈出,一个比一个会走过场,一个比一个会敷衍人。
卫诚为了保险起见,每场考试都来,等半个小时可以交卷离场后立马就走,一分钟都不带耽误的。
应仰第一天来了一上午,最后一天来了一上午。完美的开头和结尾,证明他参与过这场考试。
还有一些被卫诚通知到的人,来参与的方式一个比一个新奇。
等到第三天最后一科考完,同学们都收拾好东西回到座位上休息时,教导主任果然在广播里说到:这次有个别同学不重视,无故缺考。这次考试要记入期末成绩,等到考试成绩出来,缺考的同学都要请家长来谈谈到底是什么原因不来考试。
卫诚听见这些,欣慰地看看卫惟,感叹道,“你还算是有良心。”
卫惟不想刺激他,没告诉他,他其实是沾了应仰可能不来考试的光。
考试前的时间对于学生就是煎熬,考完试后就意味着解脱。所有的学生都像刚从笼子里放出来的鸟,一个劲的支棱这翅膀扑棱扑棱,都想一飞冲天,直上九霄。
这股兴奋劲从考试结束的那一刻起就存在,直到午休时间也没有消退。
这几天的考试复习强度太大,像卫惟这种累得不行的,一点都不在乎其他人制造的声音,趴桌子上就能睡着。
慢慢地,班里很多人都已经睡着了。但还是有偶尔闹腾的声音。
赵信又一次把纸团朝后门处扔过去,砸到了睡觉的刘明头上,赵信哈哈大笑。刘明气得无语,拿过纸团就冲赵信砸过去。赵信躲开,刘明没砸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