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人望着邢丽春不说话。
傅新桃微怔,正想解释,邢丽春已经道:“我去外面。”转身走了出去。
“我已改名为谢川。”
待邢丽春走出房间,年轻男人方才问,“傅小姐,你为何会在安庆府?”
傅新桃感觉得出来眼前的人对她不十分信任。她怀疑谢川口中所谓的二爷就是萧衍,也确实焦心萧衍的情况,但又担心还有其他问题,不敢随便和盘托出。
“有事,所以过来一趟。”
傅新桃一笑,“你刚刚不是着急找大夫吗?是觉得我医术不合格?”
毕竟曾经是萧衍身边的小厮,一些旧事都很清楚。
谢川歉然低头:“不敢,傅小姐自幼学习医术,想必如今定然医术了得。”
傅新桃问:“那是有别的问题?”
“不是。”谢川抬眼间做下决定,问,“傅小姐这块玉佩哪来的?”
“衍哥哥送的。”
傅新桃说,“这玉佩是一对,另一块应该在他那,他告诉我这是战利品。”
谢川轻叹一气:“二爷很信任傅小姐。”
不再赘言,他松口道:“傅小姐,请随我去见二爷。”
傅新桃带上了自己的药箱。
她问谢川:“在这客栈还是其他地方?”
谢川说:“不在这里。”
傅新桃点点头,又说:“让邢小娘子同我一起去,我不放心她一个人。”
谢川略略迟疑一瞬,颔首同意:“行。”
“那你们稍微收拾一下东西,一刻钟后我们就出发。”
·
东西不多,很快收拾妥当。
邢丽春却不大放心:“你觉得这个人可信?”
“他以前是萧大人身边的小厮,春雨秋杏和我是什么样的关系,他和萧大人便是什么样的关系。他出现在安庆府,只怕不是偶然,知道萧大人的下落不奇怪。”
萧衍能预知到危险,能从危险里脱身,说明是有准备的。
有人在安庆府接应他不足为奇。
川乌活着,改名谢川,傅新桃猜测是萧衍的手笔。自小跟在他身边的人绝对可信,借战事让川乌转到暗处去,许多事情也可以交给川乌悄悄办,不易引人觉察。
“那就去看看吧。”邢丽春见傅新桃态度坚定,退让一步。
傅新桃勉力一笑道:“谢谢。”
她们从客栈出来,上了谢川准备的马车。
马车在城中穿行约莫两刻钟,到得一处不起眼的宅子。
一踏入庭院,傅新桃便觉察到宅子里四处都有人隐在暗处,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这是一种让人不自觉绷紧心弦、生出紧张情绪的气氛。想到如果萧衍就在这里,这样更能确保安全,她缓下情绪。
谢川带她们到得一间屋子,门口有人在看守。
“邢小娘子请留步。”推开房门,示意过邢丽春一声,他请傅新桃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