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嘤月仰着小下巴,立马反驳:“哥,你别笑我,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你哪来的那么多歪理?”
“只有懂得歪理的人,才会觉得我那是歪理。”
两人一路有说有笑,本来是池郁和程嘤月同行,现在变成了杨铭然和她同行。
被挤在角落的池郁,脸色阴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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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圈之后,程嘤月终于解脱,她急急忙忙正要坐下,却被人从身后揪住衣领。
跟拎小鸡仔一般,池郁的声音幽幽从身后飘来:“刚跑完步,不能坐。”
程嘤月太累了,累的已经没有力气去反驳他,只能任由他揪着衣领,而她也借助这力道,慢慢休息。
一百多号人,全部累的气喘吁吁,站在一起休息。
等程嘤月感觉她呼吸平稳,不再急促时,她慢吞吞甩开他的手,席地而坐。
池郁挑眉,在她旁边蹲下身子:“用完就扔?”
程嘤月一愣,这话听着怎么有种他在说“拔吊无情”的感觉?
正琢磨着该怎么反驳,远处走过来两人,他们合力提着一大袋子矿泉水。
“月牙,喝点水休息休息。”
月牙???
程嘤月跟魔障了一般,抬头细细打量他们,都是眼生的,根本不认识。
她琢磨片刻,觉得小月牙这个称呼,一定是受了今天在比赛室的影响。
程嘤月手里捏着水瓶,沉默几秒,手指捏着瓶盖,用力扭动。
平时她都是能拧开瓶盖的,今天晚上不知道怎么了,不管做什么,都处处跟她作对似的。
瓶盖在指腹打滑,拧的她手指都要变形了,瓶盖依旧卡在那里,纹丝不动。
“程嘤月。”池郁突然出声。
她侧目而视:“嗯?”
“我是死的么?”
“啊?”
什么意思?
正当她疑惑之际,池郁拿过她手中的矿泉水,轻轻一拧,瓶盖终于松口,从瓶口脱落。
程嘤月眉梢一喜,正要去接,却见他突然仰头,拿着她那瓶水喝。
水珠顺着他嘴角滑落,一路延伸到下颌,脖颈,喉结……
这秀色可餐的一幕,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皱眉:“那是我的水。”
池郁放下瓶子,里面的水减半:“哦。”
拧好瓶盖,重新把瓶子扔到她怀里。
程嘤月拧眉,什么意思?
是想让她喝水吗?这玩意他已经喝过了,她还能喝吗?
看出她的疑惑,池郁哂笑,勾了勾自己的水瓶:“这瓶我也碰过了,你自己选。”
程嘤月眼角一抽,还真是……
无可奈何。
送水的两位练习生已经走远,而且这水都是一人一瓶,她如果再追上去重新要一瓶,那多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