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我来。我饿了,白老师。”
活了二十六年,尽管他没谈过恋爱,但也不会天真到以为这个“我饿了”是字面意思。
他在这方面也一向纵容岁柏年,于是他默许了,转过身来,纤长的双手攀上岁柏年的脖颈,指尖不由得抚上他发红的耳根,在那处亲蜻蜓点水般地亲了一下,在他耳际道:“轻点。”
“遵命。”
今天的风雪倒是不大,只是风仍然不放过那些披了霜的枝桠,压得枝桠愈发低垂。一团如松软云朵般的雪懒懒躺在枝桠上,被风吹得紧跟着枝桠不停地晃。那团白雪像是要沉溺在风中,枝桠成了它唯一的支撑,于是只能紧紧地依附着枝桠。
蓦然,风便大了,像是在酝酿一场猝不及防的大雨,将枝桠吹得乱晃。那团白雪再也支撑不住了,它觉得自己就该溺死其中,于是它愿意跟这场风共沉沦。
“啪嗒——”一声
是枝桠给白雪最后的支撑后,那团白雪跟着风坠落的声音。
响脆的声音,听得风心动。
--------------------
岁柏年:铃兰灯和雪都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