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打扰了。”
一名拿着对讲机的年轻警察悄然出现在他们身边,朝他们敬了个礼。
白亭絮被这一声拉回了现实,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么之后,他倏地松开了岁柏年,有些僵硬地转过身来朝那位警察点了个头。
怀里突然一空,岁柏年不免有些怀念刚才的触感,遗憾地搓了搓指尖,也朝那位警察点了个头。
“您好,请问是哪位报的警?”
白亭絮道:“是我。”
“好的,那麻烦您跟我们去一趟警局,我们需要做一下笔录。”
“我跟他一起去。”尽管是现在,岁柏年还是有些后怕。
那位警察朝他们俩看了一眼,后说道:“行,走吧。”
出了巷子,光线亮堂了不少,岁柏年这才注意到,白亭絮耳尖上铺着一层久久未散尽的粉。
做完笔录,警察小哥刚要送走了白亭絮和在外边等候的岁柏年,就见白端锐从另一个侯问室中出来。
他伤势不算重,只是浑身上下的衣服皱皱巴巴,零散地沾着血迹,走路的姿势也有些跛。
看见白亭絮,白端锐忙提着裤腿,一瘸一拐地赶到他面前,拦住了他的路,怒目圆睁地瞪着他。没有想到他会有这样的动作,跟在他后面的警察小哥反应了一秒,迅速跟过去拦住他,用手铐将他的手重新拷紧,“老实点。”
之后白端锐被押回了原处,但是他仍不死心,像耍无赖般蹬着那条有些跛的腿,对着白亭絮破口大骂:“你个不孝的,好歹我养了你十几年,居然连这点小事都不肯帮我!”
后面又上来一个警察小哥,压紧了他,直接把他送去了拘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