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icu里还躺着一溜命悬一线的病人,谁经得起他这么不消停地嚷嚷。
医生说到最后语带抱怨,有些生气的端着杯子喝了一口水。
“嚷嚷着要见家里人,他家里人来了吗?你们都是他同事吧?”
从手术室到icu相关医生都接到了上面的关照,表示这是抓捕嫌犯受伤的某地刑警队长。
所以他们再颇有微词,也尽量顺了顾添的心意,自然也猜到了这守在外面的都是同事。
谢悯一笑:“我就是他家里人。”
医生还没反应过来,谢悯晃悠悠走出了办公室。掏出手机,一条是陆斯刚发的病房号。
还有一条是好几个小时前顾劭霖发的,只有三个字。
“别担心。”
他打开通讯录,短信,没有一个未接来电,没有一条信息,所有人都没有联系过他。
他顿时非常自责,立刻给顾劭霖回过去电话。
电话接通,顾劭霖关心他有没有受伤,身体如何,他立刻感谢,提了顾添的伤,道歉自己没能保护好他。
“没事,刑警哪有不受伤的,行车记录仪我看了,情况很危急,你们的处理是正确的。没事,其他的事我来担着,你们安心修养身体。最严峻的考验到来了……”
敌人忍不住出手了,所以他们的麻烦现在才真正开始。
挂掉电话,谢悯放心的走向病房,同样的他几乎不用去数门牌号,就知道了哪间病房。
只留了地灯的走廊上,所有病房门紧闭着,里面传出此起彼伏的鼾声,只有一间病房开着灯,传出了小声的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