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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和犯罪分子的较量中,越是表面看起来平静无波,越是暗潮汹涌。

起先他还赶谢悯回家休息,谢悯坚决不走,一大屋子人几乎都没回过家,在岗位上连续奋战了几十个小时。

深夜,位于市郊某个小区的夜班保安完成了例行巡查,两个保安在大门的值班亭完成了短暂的交接班后,下班的保安径直回了宿舍,而刚上班的保安关上了玻璃窗,坐在椅子上压低了帽檐,合上了沉重的眼皮。

岗亭背后,低矮的金属栅栏边传来轻轻的一声「咚」。

关上了玻璃窗和门的保安完全没有听到这声异响,就算听到了,可能也以为是野猫活动。

如鬼魅的黑影猫着腰,贴着墙根溜到了一栋八层建筑物前。

全小区一共五栋楼,这一栋是最低的,其他都是十几层。

黑影左右环顾了一圈,双手搭上了粗壮的排水管道。

光线不佳的深夜,黑影手上的白色乳胶手套如同准星,精确定位了他的行动轨迹。

不到两分钟,他翻上了第二层楼梯间的走廊窗户。

一楼带密码锁和监控的入户门,此刻成了他前进路上的摆设。

没有丝毫意外,他走到了四楼一户门前,从裤兜里掏出工具,不消五分钟拨开了入户门锁。

走进屋子,他没有开灯,蹲下身子摸了一把地板,手指捻了捻,沾上的灰裹成了条。

他放心的打开小手电在屋子里照了照,阳台没有关紧的推拉窗透进来微风,吹得薄纱窗帘一晃一晃。

走进房间,床上铺着的被子平整,轻轻一拍,半空中扬起了尘埃,呛得人几欲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