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悯看了一眼顾添和叶锐:“有谁没车的,来说说……”

一屋子将近十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卓一鸣发言。

“我要是找黑车,不确定是不是拉客的,我会先去问司机走吗?”

谢悯点头示意他继续。

“然后上车会告诉司机目的地。如果我是在app上叫的车,上车司机会和我核对手机尾号,目的地。彭秀美上车两个人没交谈过,说明司机早就清楚目的地,就算是彭秀美联系的司机,一般上车都还是要例行问一句。说明已经有人一早确定了不会更改的目的地,可能就是说中途停一下接个人……”

卓一鸣这样一说,一帮平时要么自己开车要么招手拦车的人茅塞顿开。

“彭秀美给高升平点了晚饭,看着他吃下睡着,然后带走了高升平的背包。一早和人约好了来接他,到时间走出去上了这辆车,然后逃离了现场。”

顾添一句话将彭秀美当晚的活动轨迹描摹了出来。

“送外卖的进入小巷待了十几分钟,这不太正常,你们记得问清楚当天的细节。然后这辆车当天离开案发现场的路径,去查清楚,车辆信息也去查清楚。现在六点过,大家休息两个小时继续开工。”

回到隔间的谢悯没有第一时间趴桌上睡觉,而是打开双肩包拿出了剃须刀,一把一次性牙刷还带着小牙膏那种。

顾添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工具到挺全……”

谢悯又摸了一把牙刷出来递给他:“你要吗?”

顾添伸头看了一眼,谢悯拉开的包里洒了好几把一次性牙刷。

“你这是住酒店攒的?”

“不,上网买的。”谢悯拿着杯子走出了办公室。

太阳从海面缓缓升起,犹如刚出炉的鸭蛋黄,带着热气掀开了望北岛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