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懂这酒有什么好喝,为何南絮会如此贪杯,他不懂月亮有什么好看,为何南絮会如此痴迷。
南絮痴迷月亮,也痴迷秦屿洲,他的爱热烈,热烈到让秦屿洲肆无忌惮,让秦屿洲认为他永远不会离开。
他仰躺下来,躺在南絮常待的地方,随手翻开相册。第一张是一张军训时候的合影,那时的南絮犯了腰伤,两日不曾训,坐在看台下躲着阴凉。
秦屿洲也没参加军训,理由是迷彩服过敏,请了一周的假,陪着南絮躲阴凉。
照片上的南絮笑的开心,帽檐遮住半张脸,脸上投下大半阴影,牵着唇角,一手搭着他的肩。他在看南絮,不论是照片里还是照片外,秦屿洲都在看南絮。
“絮絮啊…”秦屿洲摩挲着照片,将那人摸的发热,他喃喃着,却听不到半句回应。
他侧身够过手机,屏幕模糊,他这才发觉自己有些醉了。秦屿洲搁下相册,翻着手随手点开一段录音。
半晌,他听见了南絮的回应。
“秦屿洲,”南絮声音轻快,随手拨了一下琴,“你停一停,我唱歌给你听,新学的。”
南絮曾拿他的手机录过各种音,他曾说声音有记忆,是比用眼睛看到的还要深刻的记忆。
这段录音的日期很早,可他好像没听过。
“打一半怎么停?”里面传来他的声音,听着有些不耐烦,“你唱就好,我听着呢。”
音落,手机里没了声响。秦屿洲举起看看,见那进度条还在走,他将手机贴在耳边,里面只有细微的游戏声。
多混蛋啊。
他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