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性格有很多相似之处,所以养伤期间相处的还算融洽,她也并未问起过性别之事。
而也就是因为这份融洽,让她十分乐于助人的帮我和安辞补办了一场成亲仪式。
因为要保护安辞,真正的身份我们也从未向外透漏过。
所以迫于无奈,这份误会延续了下去。
我和安辞成亲了。
就像一场荒唐的梦一样,我们以夫妻身份在这算得上与世隔绝的地方,生活了半月,直到父亲的人来接。
回到辽东以后,一切都归于原位。
安辞做他的监军,我在军队了打混。谁都没见过谁,像是彼此约定般得谁都没提起过。
随着我军衔的逐步攀升,才会在某些特定的场合见上几面。
然而每次见面都闹得不甚欢快,我是没什么,但安辞那双眼睛总是幽幽的盯着我,盯久了我这心里就开始莫名的发虚。
所以在不知不觉中,我开始下意识的躲着他,尽可能的不与他单独相处。
但事与愿违,我回府的路上见到一只孤零零的幼猫,本想捡起来丢给府里的厨娘养。谁知道一起身就看到了,从拐角转出来的安辞,依旧是那张熟悉的脸,熟悉的眼神,我本能的一抖,赶在他说话之前将手里的猫塞了过去。
看着对方眸中涌现的疑惑,我干巴巴的解释。
说这是给他养的。
他问我名字。
我跟他说叫“不灵”,愿你的厄运不会显灵。
我眼睛刚从他怀里的猫移开,一抬头便看见他笑了。
笑得特好看,眼睛弯弯圆圆的,里面还藏了星星。那一瞬间好像世间所有都沦为了他的背景,就连我的心都扑通扑通的像是要从胸膛跳到嗓子眼。
当然我没等心跳出来,耳朵就像烧起来一样,一张脸也热得通红,我不想让他看到,所以飞快地低头说了句再见,就跑开了。
到府里后,才发现自己是同手同脚回来的。
那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脸红。以至于我连续好几天都不在状态,常常神游天外,想起那张脸也总是感叹,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好看的人。
在那之后,我们的关系在我单方面的许可下,好了很多。
我会不经意间将发现的好玩的东西分享给他,也时常听他说些发脾气的话。
他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从不无中生有,直来直去的,生动得很。
我觉得我可能是病了,为什么人人都怕得东西,我却觉得可爱。
不过我还是最喜欢看他笑,他一笑,我的脑袋就转不过弯,无论他说什么,都能点头答应。
直到辽东战事稳定下来,在这里做了五年监军的安辞要回去了。
临别的前几天,他和我提了那次成亲,说了一堆,我没听太懂,但自我理解就是他介意这件事。
虽然听到还是挺伤心的,我都没当回事,他为什么非要揪着不放。只是介意有什么办法,发生的事也不是说改就能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