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言歌把他拽着自己的手扒拉下来,活动活动手腕,喝了口水,随意道,“你是我选定的要共度余生的人,没那么容易改变,选都选了,接下来就这么凑合着过呗。”
萧衡专注地看着他,目光炽热。
他的心思全都定在了池言歌说的他是池言歌要共度余生的人,连带着听池言歌说凑合,心里都觉得甜蜜。
池言歌看着冲着他开始傻乐的男人,叹了口气,跟他讲起了他和赵芜今天发生的事情。
赵芜跟他说萧衡让自己来监视他,池言歌并不意外,他在自己入院之后赵芜便很少来看他之后就有了怀疑,现在,不过是由赵芜亲口将他的猜想证实。
“他似乎很不希望我和你在一起。”池言歌定定地看着萧衡。
萧衡立刻保证,“我绝对没和他发展任何暧昧的关系,你信我!”
池言歌看他一眼,“你这求生欲有点强啊。”
萧衡抿抿唇,想,这不都是被逼的么。
“我发觉在我跟他说我和你要订婚了的时候,他很失落,但是,又不是那种心爱人被抢走了的失落。”池言歌慢慢道,“我最熟悉不过人们脸上那种表情。”
是嫉妒。
在他还是殷时的时候,他就常常接收到这样的目光,不论是同在孤儿院却不如他受喜爱的孩子们,还是那些没收到过情书的男生们,抑或是拍戏多年却浮浮沉沉没有名气的前辈演员们,他年少成名,一路顺遂,对这种情绪最熟悉不过。
而他却在觉得最不可能出现这种情绪的赵芜身上,看到了名为嫉妒的东西。
池言歌不得不承认,没什么东西是彻底美好的,在他步步紧逼质问青年是不是真心想和自己做朋友的时候,赵芜在他面前毫无保留地承认了自己做过的事情。
“他居然都说了,似乎是真的不打算和我再当一天的朋友了。”
池言歌现在想起来都还有点恍惚,心里升起好笑的心思,脸上却没有表情,平静地跟萧衡陈述他们的争执,“我说,我是真的想和他继续当朋友的,但是他说他不想,而且,他没一天把我当做过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