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左良傅忽然清醒了,看着眼前的一对璧人,喃喃道:“世清,杜姑娘。”
“哥,你怎么了你,你可不能乱啊。”
袁世清急得直跺脚:“我把杜姑娘请来了,她说不定能救表姐。”
“啊。”
左良傅痴楞住。
“你赶紧把她放在床上吧。”
袁世清催促着。
他情窦初开,哪里体会到左良傅这会儿的心情。
“能救?”
左良傅低头,看向杜弱兰。
对啊,杜老头子曾是太医院院判,手段了得,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左良傅只感觉心重新跳动起来,定了定神,忙将昏迷的盈袖抱到了绣床上。
他让袁世清到垂地帘子后等着,自己配合杜弱兰,给盈袖将衣裳解开,让杜弱兰好诊脉。
“太狠毒了。”
杜弱兰瞧了眼盈袖满是鲜血的双腿,秀眉紧皱,小心翼翼地帮女人清理。
她闻了闻下来的血,果然有股很淡的花香味。
“那个陆令容真该千刀万剐!”
杜弱兰恨得骂了两句,帮盈袖诊脉,扎了针,又仔细想了好久,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
“杜姑娘,她怎么样了。”
左良傅小心翼翼地问。
“中毒了。”
杜弱兰叹了口气。
话音刚落,袁世清洪亮的声音就从帘子后头传来:“傻子都知道中毒了,你说点有用的行不行。”
“你别吵好不好。”
杜弱兰白了眼帘子,发了脾气。
“好好好,我闭嘴。”
袁世清紧跟着又嘟囔了句:“到底怎么样了,给句准话呀。”
杜弱兰将盈袖的衣裳合上,并将被子给女人掖好,对左良傅沉声道:“梅姐姐确实中毒了,可我没这个本事解。”
“……”
左良傅头低下,心再次落入深渊。
“大人,您别灰心丧气呀。”
杜弱兰从案桌上拿起个小瓷瓶,问:“这就是从青枝那儿搜到的毒吧。”
“正是。”
左良傅忙点头。
若放在平日,他连看都不会看杜弱兰这种娇弱的小女孩,可现在,他觉得杜姑娘就是救苦救难的菩萨,连个头仿佛都长高不少。
“那些贱婢给她下毒,已经有段日子了,还剩下多半瓶,我和陈砚松请的大夫都看过,瞧不出来什么名堂来。”
“嗯。”
杜弱兰点点头。
她摊开手,将小瓷瓶里的黑色粉末倒在掌心些许,凑近了,闻了许久,又用小指沾了点,送到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