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将被子掀开,猛地坐起来,那精神闪烁的样儿,哪里有半点病容。
“你还想去哪儿?”
谢子风怒瞪着陈南淮,下床穿鞋,一个箭步跨过去,拦住南淮夫妻,目光下垂,落在盈袖身上,轻叹了口气。
“我若不使这个招儿,怕是这辈子都见不了盈盈姑娘了吧。”
“你有意思没。”
陈南淮将盈袖护在身后,也不怕得罪荣国公夫妇,直接嘲讽:“都二十多岁的人了,还闹绝食,那些穿开裆裤的孩子都比你强些。”
“你管得着么。”
谢子风不甘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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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立着的荣国公夫妇瞧见此,登时大惊,夫妻两个行上前来,一起骂儿子胡闹,怎么能装病骗人,立马要儿子道歉,还要儿子保证,以后再不纠缠大奶奶。
“歉不用道了,都是自家兄弟,我也不是没那么小肚鸡肠。”
陈南淮阴沉着脸,抱拳给荣国公夫妇行了一礼,随后,将盈袖环住,推到人前,冷冷地瞪着谢子风,道:
“今儿既然咱们两家父母都在,话索性挑明了说,三哥,袖儿有几句话要同你讲明白。”
说到这儿,陈南淮轻拍了下盈袖的腰,环住她,柔声道:“没事,你就把昨晚上同我说的,给三哥说清楚。”
“啊。”
盈袖紧张地口干舌燥。
“那个,那个……”
盈袖磕磕巴巴的,窘得脸通红,一时不知该怎么说。
“我,我虽说失忆了,但,我已经嫁给南淮了,我,我现在过得很好…请三公子别再打扰我了。”
“盈盈姑娘,这是不是他逼你的?”
谢子风皱眉。
在他印象中,盈袖还似当初在曹县酒楼见到的那般,瞧着温柔娴静,实则如野生的玫瑰一般有顽强的生命力,从不会向令人窒息而又黑暗的现实低头。
“这就是她心里想的。”
陈南淮剜了眼谢子风。
他真的很高兴,心也很暖,盈袖终于彻彻底底地接受了他。
“行,只要让我再做一件事,我就不再打扰你们。”
谢子风冷笑了声,拍拍手。
一旁拿着木剑驱鬼的小道士会意,躬身退下,不多时,便带进来个纤瘦清秀的小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