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袖白了眼男人,将小银剪攥得紧紧的。
他要是还敢乱来,她可就不客气了。
“还生气?”
陈南淮微微弯下腰,柔声问。
盈袖扭转过身子,不愿理他。
“好姐姐,是我错了。”
陈南淮单膝下跪,双臂趴在盈袖的腿上,抬头,可怜巴巴地看她。
“原谅我好不好?”
陈南淮轻轻摇着她的腿。
“你别碰我。”
盈袖心里揪得疼,往开推他。
蓦地记起赵嬷嬷的那番话,哎,若是她再小心一点,没有将昆仑的名字写出来,兴许就不会生出这么多事端。
陈南淮,好像……真有点在乎她,挺善妒的。
“我,我身上不太舒服。”
盈袖秀眉微蹙。
“总是这副说辞”
陈南淮恼了,盘腿坐在地上,头低垂着,重重地叹了口气。
她,还是对他太疏远。
不对啊,她说身子不舒服……
“那个……”
陈南淮忙仰头,小心翼翼地问:“今晚你说有了身子,真怀了么?”
“不知道。”
盈袖手附上小腹,她没有把不满和担忧表现在脸上,仍防备着丈夫,淡淡道:“李姑姑不让声张,找大夫诊过,说还不确定,可能月份小,诊不出来。”
“哦。”
陈南淮点点头,眼里闪过抹愧疚。
头先给她喝了很多避孕药,按理说不可能怀。
“若是没怀,你也别太难过,先把身子调理好,以后会有的。”
盈袖点点头。
她不太想与他说话了,总觉得难受。
刚准备起身,忽然闻见他身上有股子浓浓的酒臭味儿,从四面八方席过来,钻进人鼻孔里,直往人脑门冲。
她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吐了,没留神竟全都吐在了他身上。
“你身上什么味儿啊,难闻死了。”
盈袖捂着口干呕,她知道,陈南淮喜洁,是一点脏都不见得的主儿,这下吐他一头一身,他又不知道该怎么折磨她,瞧,他脸色果然变得很差,好像生气了。
“对不起了。”
盈袖道了句歉,没留神,又吐在了他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