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为何要处置你。”
左良傅将桃花笺揣进怀里,抬手,轻轻地拍了下陈南淮的肩膀,柔声道:“陈兄弟不光模样俊俏,人也极乖巧,你和高亦雄帮本官做了这么多好事,把曹县弄成了一锅乱粥,本官感谢你们还来不及呢。”
陈南淮眼皮生生跳了几跳。
这挖苦和羞辱,他记下了,迟早会连本带利地朝左良傅讨回来。
“那……大人能放草民走么?”
陈南淮试探着问。
“自然。”
左良傅点头微笑,他看向盈袖,心里一阵疼。
男人看着陈南淮,面上无比诚挚,笑道:“陈兄弟,本官太喜欢你了,真舍不得为难你,可你得罪了丫头,你去求求她,她要是愿意,你就走罢。”
听见这话,陈南淮疾走几步到了盈袖跟前,忍住怒,恭恭敬敬地给盈袖行了个大礼,笑道:
“头先得罪了姑娘,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好歹咱们都叫老爷子一声爹,再不济,我也帮你风风光光地安葬了柔光小师父,不看僧面看佛面,烦请姑娘帮我说两句好话。”
盈袖冷笑了声,没理会。
陈南淮,你不是很目中无人么,怎么,竟也有今天。
这边。
一旁看热闹的夜郎西缓缓地走到左良傅跟前,男人眉头紧皱,凑到大人跟前,压低了声音:“这小子不一般呀。”
“嗯。”
左良傅唇角噙着笑,淡淡地说了句:“性子虽急些,但脸皮够厚,能屈能伸,会审时度势,不愧是陈砚松养大的,再过两年成了气候,就不好对付喽。”
说罢这话,左良傅暗中朝胭脂使了个眼色。
“那姑娘保重,我这就走了。”
陈南淮笑着,再次朝盈袖抱拳见了一礼,低下头,疾步离去。
谁知没走多远,眼前一花,忽然被一个貌美窈窕的女人挡住了去路,是胭脂。
陈南淮心猛跳,他直到现在都记得那晚在地牢如何折磨胭脂,鞭打她,拔了她的指甲和牙齿,还让士兵轮.奸了她……这贱人想怎样,报仇么?
陈南淮强装镇定,回头看向左良傅,颇为不解地笑问道:“大人,您这是何意?难不成大人竟要食言,为难草民?”
“哎呦,本官那么喜欢你,不会为难你的。”
左良傅忍住笑,连连摆手。他大步走到盈袖身前,挡住了,不让她看这腌臜之事。
“她叫胭脂,是陈公子你的老朋友,你难道不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