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他家里的隔音装好了?
陈骄走着,神游天外。
脑子里是他线条分明的胸肌和腹肌,她总是很喜欢揽着。
她耳根子有些红。
许是这一幕被郑青山看了个正着,他笑了一声,低沉醇厚带了些兴味的笑声,让陈骄回过神来。
耳朵有些发麻。
心里有些发臊。
郑青山知道她脸皮子薄,没戳穿她的想法,而是正经说道:“四个月之后,是我母亲的生日,她准备要办一场宴会,不知道陈小姐能不能帮她设计一套晚礼服?”
“您母亲?”
陈骄耷拉下眼皮子下来,她不是没有听说过,郑青山的家世是何种优越。那些流传在同学之间的豪门秘辛,说上好几天也说不尽。
就这样的家庭条件,能找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设计师做晚礼服吗?
陈骄是不信的。
郑青山早就看出了她的心思来,“是我向她推荐的。”
陈骄抿了抿唇,犹豫着说:“其实,你不用照顾我什么的。”她有些局促地揉了下耳垂,没去看他,继续说道:“你和我之间的事情,都是你情我愿,用不着你补偿。”
“我没有别的意思。”郑青山知道是她误会了,向她解释,“是我向我妈推荐的没错,但还是她,从众多设计师里把你挑出来的,与我的关系不大。”
陈骄这时候的脚步才慢了些,狐疑地回过头瞥了他认真的脸庞一眼,“真的?”
郑青山温柔笑着:“真的。”
他很认真。
眼中凝聚着清冷的微光,光中倒映着她的身影。
陈骄不住多看了两眼,头顶的梧桐树叶被阳光穿透,罅隙间的光纷纷落在他高大的身形上。
他长得真是好看。
是这么多年,陈骄都再没见过这样的人。如山上岩壁孤独的青松,也是夜幕之中皎皎清冷的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