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们在一起谈天说地,陈骄也有几分回到许多年前的错觉。
仿佛自己依旧是那个年轻的陈骄。
她看向身侧的人,她不敢看得太过放肆,余光只暼见他仰头喝下一口鸡尾酒时,滚动的凸起的喉结。
陈骄垂下眼帘自顾自喝了一口酒。
身旁的气息忽然拥来,他身上的沉香味道伴着酒与烟尘气息的混搭而来。
陈骄背脊一僵。
四周吵吵闹闹,在请求那位年轻的自由作曲家再弹唱一首歌。或许是因为他刚喝过酒,声音有些哑,他贴近她的耳边说:“少喝点,明天一早不是要去看云海日出?”
陈骄手指僵硬,应了声“嗯”,就把酒罐放下。
耳边,有些痒。
合唱的歌声响起。
屋檐下的雨仿佛小了一些。
老板娘支着脑袋往这边看了眼,对这种情形见怪不怪,又低头下去继续打麻将。
陈骄随着他们哼了两声。
身边全是放肆的,自由的歌声。
他们像是挣脱了桎梏,在雨中自由的白鸽,没有任何的东西束缚。
歌到高潮。
郑青山又靠了过来。
好像是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话。
陈骄侧头朝着他看去,他离得近,她的鼻尖从他的鼻梁上扫过。
两个人都愣了愣。
陈骄耳畔有些发热,她抽身远了些,讷讷问:“郑先生,你说什么?”
激昂的歌声更大了点,融在雨声里:“我要这天地……没人能阻挡……”
郑青山唇瓣一张一合,眉眼间是她从未见过的肃然:“陈骄……我……你……”
歌声有些大,她只听见零星的几个字眼,没听真切。
她只好又凑过去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