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知道下一个死亡的或许就是自己,却没有任何人试图逃离,他们赤红的双眼燃烧着誓死一搏的拼劲。

没有时间啜泣。

他们只能在逐渐化作废墟的收容所,等待黎明。

军用越野车疾驰呼啸而过。

一身黑衣的司机,宽厚的手掌紧紧握着方向盘,一道狰狞的伤疤横跨他的脸颊,一直隐入衣领。

这是一位身经百战的老兵,他一言不发,只注意着路况。

一片沉默,车内共有7人,最后排坐着三名不苟言笑的特遣队成员,他们手持枪械,似乎对这样凝结的空气习以为常。

副驾驶是刘江逸,他的手中拿着一个小巧的圆形机器,其表面光滑,上侧有一个极小的显示屏,而中间是一个按钮。

中排坐着一个从未见过的d级研究员,而林柒文挺直脊背,坐在他的身边,面上带着一个特制口罩,出神地望着窗外。

昨夜那只收容物成功击溃了防线,逃脱收容所。它如同暴力打开了兽笼,十余只拥有行动力的收容物紧随其后,在城市中四处逃窜。

即使城市其余收容所派出战术小组支援,特遣队被召集进行收容物回收,但这项工作过于艰巨,无法在短期内实现。

无法避免的,城市会遭到收容物破坏,而收容物也会暴露在普通群众面前,引起恐慌。

收容所已控制城市输水系统,在所有水源融入失忆气体,并由直升机定时向下喷洒水雾,保证万无一失。

此外,电子干扰等一系列措施,让电子设备在今日无法操作使用。

在所有收容物回收之前,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都无法留下记忆。

而收容所人员,需每时每刻佩戴特制口罩,防止误吸气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