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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很长，守夜的小厮在院儿旁昏昏欲睡。他靠在柱子旁，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殿里传来染着哭腔的低l吟，时不时夹杂几声绵长的“哥哥”，腔调又软又糯。眼皮子很快又合上，他脑袋十分沉重，靠墙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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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存没有做太过，到凌晨时趁着人少把人送回了宫里。

贺锦弦穿着景存的外袍，宽松的玄墨云纹衣襟间青紫痕迹若隐若现，他靠在景存怀里，到了玉簪殿偏殿后门处还是不愿意撒手。

景存叹了口气，感觉贺锦弦越发的粘人。

他捏了下怀里人的脸，“殿下可想清楚了，明日你宫人看见我在你殿里，传出去会如何？”

贺锦弦白净的指尖握住了景存的手，他清楚景存不可能留下来，但是心里还是不愿意和景存分开。

“下午来找我。”他闷闷道。

景存笑了一声，“好。”

他把贺锦弦放下来，贺锦弦扶着墙身形晃了一下，脸色瞬时白了。

景存伸手要去扶他，贺锦弦避开他的手，咬了下唇，“别碰我了……你赶紧回去吧。”

他怕景存再在他旁边待一会儿，他就不愿意放人走了。

景存收回手，感觉心里莫名有些失落。他嘴上应了声好，直到贺锦弦进了殿里好一会儿，才转身往出宫的小路走。

回去的路上感觉心里空荡荡的，像是少了什么东西，引得他情绪颇为烦闷。

一直到了将军府，这种感觉愈发强烈。平日里喜欢的东西如今看着都不太顺眼，做事也无法专心，他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急需有东西来抚平他心里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