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锦弦听了小太监的汇报,目光落在雕花的檀木窗上若有所思。
景存怎么知道的太子和贺容尘会陷害他?他们是一伙的吗…如果是一伙的话为什么在殿里帮他说话…还在换衣服的时候来他殿里把含春粉拿走了。
贺锦弦眉心拧了一下,指尖碰在明亮的烛焰上,掐灭了一缕烛芯。
他合上了窗子,走到床榻旁,在被子下面拿出来一套暗色衣衫换上,从偏殿后门出去,钻进了夜色里。
一弯弦月挂在天空上,沉蔼般的云层遮住了月色,只透出来几缕银白的光来。
皇宫后园里,茶梅展着枝叶,花苞里容着鲜嫩的淡黄色花蕊,在绿枝间展着艳色。
“汪—汪汪——”
白色小犬正躺在树丛下休息,一道黑色的影子覆盖在花枝上,它面前多了个人。
这人手里握着银白色的刀刃,眼里一片浓重的阴郁,它扬声叫了起来,“汪汪汪——”
银白色的刀刃泛着冷光,“噗呲—”一声,小犬的叫声转变成了长调的凄厉——
林间的鸟雀扑翅飞过,杜鹃勾着深褐色的长枝,一声又一声地啼鸣。
沾血的刀刃落在地上,小犬虚弱的呜咽几声,眼珠死死地外凸,倒在在血泊中不动了。
……
半个时辰后,贺锦弦回到了玉簪殿里,他脱了身上的衣服,让云言去准备热水,一会儿他要沐浴。
他打开了衣柜,拿了要换的衣服,在要合上衣柜的时候指尖顿了一下,目光落在衣柜一角的白色布料上。
不应该是这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