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学院每年高昂的束脩谁给他付的?”

“他爹的不靠谱谁给他收拾烂摊子的?”

温旭松扣扣下巴,弱弱反驳道:“我听说顾侍郎年年六艺第一,经文两科一骑绝尘,深得大儒夸赞,每年的励钱不仅可以支付学费了甚至还有剩余。”

闻言,温南岸神情一僵,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大抵是他也没想到顾闻岳这颗歹竹竟然也出了好笋,顾明朝资质之卓越,原本准备好的银子无处可花。

“竟然您都有帮他,为什么面上还做出这样无情之色,落得温家不讨好。”

顾闻岳荒唐的名声闻名长安城,温家百年清贵,要和这样不三不四的人划开界限也算过得去,但这样做终究还是伤了礼仪之名,总会有人对温家指指点点,认为其薄情寡义。

他长叹一声,不再说话,推开又一次黏上来的人,岔开话题说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你日后也离顾家远些,顾明朝要想坑你,连脑子都不需要动一下。”

温旭松讪讪地坐直身子,不情愿的说道:“哪有这么厉害,一个两个的,全天下难道就他一个厉害人。”白鹿学院的老师训斥人的时候,每次都会拿顾明朝与人对比,好似人家是文曲星转世自己是蠢猪投胎,可他这几日偷溜进顾府,看过好几次顾明朝,模样谈吐极为普通啊。

“你少去顾府,你母亲为你伤神多年,那个女人我是不会同意入温家的,此事事了,给些银钱好好安置她吧。”

温旭松脸色一变,怒气冲冲地喊道:“哪里不行,我就要她,我就要她。我这辈子非她不娶。”

被顶撞的温南岸沉下脸来,大骂一句:“没用的东西,给我回来!”

奈何话未说完,只看到温旭松气呼呼地甩门而去的背影。原本骤然温和下来的父子关系倏地又是一僵。

“我不是说要你好生与他说吗,怎么又吵了起来,那个女人时日无多,你不过是怕他伤神罢了。”屏风后,温夫人拄着拐杖,摇着头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