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明卿见秦雪衣额上仍有虚汗,表情隐忍,显然是还疼得紧,便问道:“那眼下该如何?她现在还痛。”
陈老太医想了想,道:“小心揉一揉肚腹便行了。”
送走了陈老太医之后,燕明卿站在床边不动,只低头看着秦雪衣,陷入了沉思,揉一揉?
怎么揉?
被子里伸出一只白生生的手,五指纤细如剥葱,怯怯地揪住燕明卿的袖摆,秦雪衣裹在被子里可怜巴巴地望着他,燕明卿的心顿时就软了。
但见他面上露出这种无奈的表情,秦雪衣便放下了一颗心,这是没生她的气,太好了,于是整个人就愈发娇气起来,揪着那衣角拽了拽,撇着嘴喊疼,倒很是会撒娇。
秦雪衣是真疼,胃里沉甸甸的,好像塞了一大堆石头进去,吐又吐不出来,钝痛不已,实在是难受。
她从前打拳时,挨人家窝心一拳也没这么难受过。
燕明卿道:“听见太医的话了没有?揉一揉。”
秦雪衣扁扁嘴:“疼得手没力气。”
燕明卿迟疑了一会,才坐下来,低声问道:“哪里疼?”
“这里,”秦雪衣把锦被拉开了些,她身上穿着玉白色的中衣,被暖黄的烛光晕染出一片温暖的颜色,像猫儿翻过来的肚皮,让人见了整颗心都要为之温柔下来。
这次燕明卿顿了许久,才伸出手去,按在她的肚腹位置,温热而柔软,竟真的像小猫儿的肚皮,暖呼呼的。
他收敛心神,轻轻在那软软的肚皮上按了一下,问道:“这里疼?”
秦雪衣摇摇头:“上面点儿。”
燕明卿依言往上移了些许,按了按,秦雪衣轻哼一声,细细的眉蹙起,道:“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