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只能忍气吞声,捂着渗血的伤口,委委屈屈爬回了上铺。

自己迟早要亲手杀了这个狡猾的女人!

遗憾的是,她这远大的目标,可能再没机会实现了。

午夜时分,那熟悉的轻微脚步声,再度从宿舍里响起。

嗒嗒嗒。

小皮鞋踏上地面,花子在狭小的宿舍里,来来回回地散步。

她在傅蓝屿的床前停了下来,俯下身去观察傅蓝屿的睡相。

她长长的麻花辫,就垂在傅蓝屿头顶,发梢在傅蓝屿脸上扫来扫去,触感像是铁扫帚,扎得**肤生疼。

傅蓝屿闭着眼睛,没有动弹。

花子看了一会儿就移开视线,转而拿起床角已经缝好的娃娃。

她的嗓音幽幽冷冷,即使就近在面前,听上去也如同带了360度环绕立体声。

“喔,花子的娃娃缝好了呢。”

她将娃娃搂在怀里,又转过身去,看对面床铺的乔云铮和景鹤。

乔云铮的娃娃缝得很周正漂亮,她很满意;景鹤的娃娃略显歪歪扭扭,她似是小声抱怨了一句。

就因为抱怨这一句,生生把藏在被子里景鹤,吓出了一身冷汗。

幸好她也没什么异常举动,依旧把景鹤的娃娃塞进怀里,抱着走了。

她转了一圈,最后将目标对准了傅蓝屿上铺的于欣欣。

于欣欣的那只娃娃,只勉强把身体的部分填了棉花,针脚粗糙,跟昨晚相比,并没有太大的进展。

“唉。”她叹了口气,“你没有缝好花子的娃娃呢。”

于欣欣伤口一阵一阵的疼,本就睡不着,这时意识到花子来检查工作了,惊得浑身汗毛倒竖,控制不住地颤抖。

花子冰冷的小手,轻轻抚上她脖子的血痕,半晌咯咯娇笑,在她耳边低语。

“那……今晚你来陪花子玩呀?”

这句话,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催命符,于欣欣恐惧不已,下意识睁开了眼睛。

她正与趴在枕边的花子对视。

花子那张惨白的小脸上,一双大眼睛混合着浓重的黑与红,犹如深夜汩汩流淌的血,阴森骇人。

花子龇牙朝她一笑,恶鬼的表情,天真的嗓音。

“来陪花子玩呀?”

人在极度恐慌的时刻,往往是叫不出声的,于欣欣向后重重靠上墙壁,她

死死盯着不断靠近的花子,双目圆睁,却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微弱的悲鸣。

……

景鹤一夜没睡。

他缩在被子里,借着窗外照进的月光,透过缝隙,见证了于欣欣的全场死亡过程。

他看到花子抠破了于欣欣的颈动脉,鲜血喷得满墙都是;

他还看到花子徒手撕裂了于欣欣的四肢,又将她血淋淋的四肢藏回了被子里。

咕吱咕吱血肉的闷响,宰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