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止珩深深地看了阮娇一眼,他几乎都被气笑了。
他还在帮她说话,她倒是厉害,竟然想要丧夫?
阮秀才心疼女儿受伤,本来就只是罚给作为女婿的裴止珩看的,怕他心生隔阂。
现在见女儿的伤竟然这么严重,更加舍不得了,虽然不肯舍下脸面说一点软和的话,但是却从袖口里又抠了半两碎银子出来,放在了桌子上,哼了一声。
“今儿白天还活蹦乱跳的,晚上让你抄书你就头疼了!明天起来,我就让你娘带你俩就去县里找医馆瞧瞧,若是真的伤了,那就给老夫好好的抓药治病,这半两银子就是药钱!若是没伤,呵,这女戒,你给我再抄二十遍!”
说完,阮秀才甩袖子就走了。
阮娇愣了一下,目光落在那半两银子上,一脸痛苦面具。
裴止珩只看一眼,就猜到了缘由。
毕竟刚才他已经听到了她的心声。
见她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脚,他没忍住勾了勾唇。
自作聪明,不值得同情。
两个人收拾书房,裴止珩将炭盆熄灭的时候,书房门又被推开了,这次来的却不是阮秀才了,而是王氏。
她身上的衣服,还有匆匆穿上的凌乱感,看两个人在收拾,连忙道:“我来,你们俩别管了!不然,你们爹肯定又要念叨我!”
王氏大字不识,从来没读过书,每次一听阮秀才念叨,她就觉得自己像是被上了紧箍咒似的,整个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