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止珩见状,转了一个话题,“还有另外一件事打算告诉老师,我从官学退学了。”
阮秀才一愣,“怎么回事?难道银钱不够了?我这还有,让你岳母去给你拿。”
裴止珩连忙拉住了阮秀才,认真道:“不是这个原因。是我前段时日不小心跌入冰里,伤了身子得好好养上一年,不然进了号舍,可能没办法活着出来。”
按理说,今年的秋闱,裴止珩是很有可能中举的。
错过这次,除非遇到恩科,不然又要等三年。
可是三年之后,到底是什么情况,谁也不清楚。
关键是若是伤了根本,好好养着,也不知道他的身体是否能养好。
阮秀才大受打击,瞳孔紧缩,目光落在裴止珩略有些苍白的脸上,嘴唇颤了颤,最后艰难地吐出了三个字,“怎么会……”
裴止珩见状连忙安抚道:“老师,那郎中说的也不一定那么准,距离秋闱还有大半年,说不定我这一个冬天身体就能养好了。
而且我官学的老师,也是赞同我先回家的,毕竟我现在在官学已经学不到什么东西了。老师说,这次秋闱不下场也不算可惜,踏踏实实地沉淀三年,也去去我身上的浮躁。”
阮秀才长出一口气,“是,你老师说的对,你年少成名,一路顺风顺水,未免浮躁,确实压一压比较好。”
大概是真的接受了这两件事,阮秀才一时间有些沉默。
他摆摆手,“你们去休息去吧,走山路过来,也折腾了大半天,都累了。”
阮小弟吃了饭,在屋子里待不住,跑到院子里去团雪球,还跑进屋里来,要拉着阮娇出去陪他玩,被王氏给骂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