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茫然地看了一眼床帐,一直注意着母亲情况的青年立刻就发现了,“娘,你醒了!”
裴母转过头看向青年脸上有一瞬间的激动,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娇娘呢?”
“就在旁边,她伤了头,还在昏迷中,没醒。”青年说完,状似关心实则故意地询问道:“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您们全都受伤昏倒在地上?那个陌生的男人又是谁?”
“我……”裴母的话还没说完,旁边忽然传来了一声虚弱的惊呼,“娘!”
裴母和青年全都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结果就看到原本正在昏迷中的阮娇,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苏醒了。
正一脸欢喜地看着这边,甚至坐起身,试图下床过来。
她的额头上包着一圈厚厚的白布,脸上还有没擦过的鲜血,整个人看上去憔悴极了,像是下一秒就能被风吹走。
“娘,您没事真的太好了!儿媳以为……以为……”
阮娇踉跄着从床上下来,余光飞速地扫了一眼站在旁边的青年,然后不顾王郎中的呵斥伏在了裴母的床边上,哽咽地哭泣。
“若是我没贪图那人的银两就好了,我原想着只是讨碗水喝,也没什么,赚来的银子可以给相公做束脩,结果却没想到……没想到那人竟起了歹意……”
她哭得婉转凄切,听的人都忍不住心生怜惜。
唯独青年眯眼看着她,脸上的冷几乎已经快要遮不住。
胡说八道!
他张嘴刚想说什么拆穿她,然而耳边忽然听到阮娇不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