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允之你个疯子!”赵兖目眦欲裂,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生撕了对方。

“你说对了,我就是个疯子。”贺允之欣然点头:“可惜啊,你偏生惹了我这个记仇的疯子,你在这大牢也有些天了,不知道十八般酷刑,你都尝试了几个?”

“疯子!疯子!”赵兖挣扎嘶吼:“你不得好死!”

贺允之走到他面前,一把掐住他脖子,凑到他耳边:“前世拜你所赐,确实不得好死,不过这一次你放心,我一定会和你的阿彧,长命百岁,恩爱白头。”

一手将人扔开,贺允之冷声道:“上铁鞋!”

一听贺允之居然要对自己用酷刑,赵兖双眸瞪得仿若要脱眶:“不得好死!你会不得好死的!”

“放心,我不仅会好好活着,还要亲眼看到你车裂行刑。”贺允之退后开来:“开始吧。”

沉重的铁鞋烧得通红,被赵兖穿上的瞬间,刑审堂里响起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那凄厉的叫声,便是早已心如止水的死囚都吓得忍不住抖几抖。

那声音吵得贺允之皱紧眉头:“慢慢招呼,一样一样来,留口气就行,我要他清醒着上刑场。”

说罢,贺允之转身离开了刑部。

一回去,看到处处张灯结彩,刚缓解下来的心情就又不受控制紧张起来。其实说紧张也不完全是,更多的是焦虑。

这几天,贺允之经常被噩梦惊醒,往往分不清今夕何夕,更害怕现在的一切不过是回光返照时的南柯一梦,越是害怕,就越是不安焦虑。

也担心,这一次婚礼又会横生枝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