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贺允之等楚彧坐下后,便把一切都给他说了:“如今皇后被处死,陈家也即将行刑,那顾三爷必然会有所行动,只要露出破绽,揪出人来就容易多了。”

“嗯。”楚彧连喝两杯凉茶,过了一会儿没听见贺允之说话,转头才发现他正蹙眉看着自己,喝水的动作不禁一顿。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怎么心不在焉的?”贺允之关切道:“是有什么事么?”

楚彧摇了摇头:“没有,我是在想你刚才说的话。”

“什么话?”刚才说了太多,贺允之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一句。

“此人经营这么久,眼看只差临门一脚,却被打乱节奏毁于一旦,肯定不会甘心就这么功亏一篑,势必会有所行动。”楚彧看向贺允之:“陈家也好,皇后也罢,都已经是弃子不值一提,唯一还有价值的,就是太子赵兖。”

贺允之知道楚彧的意思,点点头:“若是之前,赵兖未必会与之为伍,现在就不好说了,一旦被废太子,他就什么也不是,没有嫡系正统,没有强大背景,再不孤注一掷,就注定只会是个失败者。”

而赵兖是最像皇帝的人,这样的人,是绝不会允许自己沦为失败者的。

“所以,我们不仅要盯着赵兖,还要提前做好准备。”准备什么,楚彧没说,也不需要说明。

“确实要早做安排,东厥那边也要盯紧了。”贺允之忽然想起个事,不觉笑起来:“对了,我发现,戚应安这人挺有意思的。”

“嗯?”楚彧一顿,挑眉看向贺允之:“怎么说?”

“我不是借口出去了一趟么,出去时还好好的,回去皇上就昏迷了,开始我还以为是皇上故意晾着成王和母亲,后来才发现是真的。”贺允之凑到楚彧耳边:“虽然没有证据,但当时皇上与他相拥而卧,我怀疑,是他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