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楚彧整个人还是陷入了极度的自责中。

好在太医一通检查下来,并未伤到内脏,只是皮外伤,众人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几乎是太医刚拿出药油准备给贺允之上药,楚彧就上前一把将药瓶抢了过去。

“我来,你们都出去吧。”楚彧说罢不再管身后的赵兖等人,坐到床沿给贺允之轻柔推拿药油。

尽管他已经将力道控制到很轻,贺允之依旧疼得在他怀里打颤。

“允之,你忍一忍,我,我再轻一点。”楚彧手抖得厉害。

“你手别抖啊。”贺允之本来气的不想搭理这货,但看他紧张成这样,还是没忍住开了口:“你总是这么粗鲁,就不能对我稍微温柔一点吗?”

一句话,让两人不约而同都回想到了上辈子酒后圆房的那一晚。

当时楚彧醉得站都站不稳,力气却大得很,也是把人扛起来就往床上扔。

贺允之被撞到头,脑后当即就起了个大包,疼得哭了出来,而满身酒气的楚彧却不管不顾……

第二天睁眼看到贺允之哭肿的双眼,以及惨不忍睹的伤,楚彧脑子发懵,几乎是连滚带爬冲出了房间。

而贺允之,却足足躺了几天。

那时何止是粗鲁,说是暴戾亦不为过。

贺允之曾经一度对那事有了心理阴影,既害怕又期待,直到对方一去不回头,害怕被时间抹平,期待变失望,才发现,最可怕的是活得连影子也没有。

想到这里,贺允之忽然安静了下来,觉得比起上辈子,这点疼也不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