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那是诗词歌赋聊到人生理想,到他公主娘这,恨不得当场手执一本小人书,好好给他探讨探讨这男女之趣床第之妙。

贺允之全程面红耳赤,实在受不了了,好不容易熬到目的地,马车尚未停稳就跳了下去。

落地没注意,踩到石头给崴得一扑,好悬被楚彧及时接住,才没扑个狗吃屎。

“怎么这么不小心?”楚彧扶贺允之站稳:“脚有没有事?”

贺允之试着动了动:“没崴到。”

“下次可别再这样毛毛躁躁了。”随即注意到贺允之通红的脸:“脸闷这么红,马车里有那么热么?”

贺允之心有戚戚,一边跟楚彧往另一边走一边叹气:“一言难尽。”

楚彧挑眉,但见贺允之并没有多说的意思,便识趣的没有多问。

另一边,福荣长公主也被丈夫定远侯贺中堂搀扶下了马车,见妻子望着个方向眼也不眨不禁跟着望了一眼。

“公主在看什么?”贺中堂纳闷儿问道。

“咱们儿子。”福荣长公主瞧着那两人相携而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他那么抵触婚事,依那性子该会处处躲避安戮王才是,可我瞧着,他俩关系好像挺亲密的样子?”

“兴许就是口是心非。”贺中堂一边扶着妻子跟上大家的方向,一边道:“小年轻嘛,对婚姻之事多少都会不好意思。”

“儿子都被赐婚给男人了,你这个做爹的怎么跟没事人似的?”福荣长公主没好气的白了丈夫一眼。

“这……皇上赐的婚,已成定局的事,急能有什么用?”贺中堂也并非真的没心没肺,可没有办法的事,除了顺应自流认命,再无它法:“既然是没法子的事,孩子能自己想开最好,总好过一直那么憋屈着,且这孩子打小养的娇气,配安戮王倒也不错。”